單從環境中的不安因子來看,2012的表現確實不容人對新的一年心存樂觀,以下茲舉數例: (一) 根據科研人員的調查,2012年北極海冰原的面積,比之以往大幅縮小,已創下新低紀錄(面積僅約340萬平方公里)。冰原溶解會影響洋流,更加速區域性暖化,也影響北極圈內的生態,例如北極熊、海豹等。縮小的冰原甚至會影響北極圈大氣流動的型態,會使氣流減緩,甚至近乎「鎖滯」 (blocking)。去年十一月初大選前, Hurricane Sandy 緩緩地徘徊美東沿岸,久久不能出海,結果造成紐約與新澤西兩州靠海區域極大的傷害,這一現象極可能就是因北極圈上空氣流的鎖滯造成的。未來像這樣異常的氣候,怎能再說是罕見? (二) 筆者在前文《災難過後 - 大選沒說岀口的話》曾談到在總統競選四次辯論中,候選人與辯論提問者,都沒有談到要如何因應氣候異常的主題,沒有提到發展替代能源、減低 CO2 排放的具體方案,他們關切的焦點卻是:如何在領土與領海上多多開採原油與煤礦,如何可以刺激經濟成長,增加就業機會。由此可見來年,怎能期望美國減低 CO2 排放量? 幾乎是同時,中國召開了十八大、更換了領導人,也未見具體的減低 CO2 排放目標,有響亮的口號,卻缺實質執行力。中美兩大 CO2 排放國,雖然都在發展替代能源,但卻不夠積極,還在指責別人,新的一年裡,全球氣候不穩定,豈會難以預測?
(三) 2012年聯合國為了因應氣候、生態環境、與經濟發展及貧窮等問題,曾開了兩次高規格大會:在巴西的 Rio 以及波斯灣邊卡達首府 Doha。這兩次大會都有很宏觀的視野,也帶著部份野心,但有什麼成果?答案是兩個字,沒有。大會簽署了不具約束力的宣言,各國儘管按著自己的「良心」去作,其中美、加、中、及南美數國竭力反對任何承諾,因為怕會影響經濟發展。 筆者在 2009 年寫過一文《哥本哈根的 Hot Air – 你期望有怎樣的氣候協議?》三年過去了,有多少進展?這是瞎子吃湯圓,心裡有數。未來一年,能有何變化?去年曾看到一則報導說;台灣海岸在節節敗退,國土正寸寸流失,一方面可能是地層缺水下陷,另方面可能是海面增高,怎麼守住國土,成了極大考驗?去年底在 Doha 開的大會,唯一可算得上的「成就」是;受到海水侵襲,喪失生存空間的島國,可向 CO2 排放大國收取損害賠償金 (loss and damages fund),但那些 CO2 大國仍不願認捐。若基金有錢了,台灣也許可以試試,只是不知是否符合求償條件? (四) 在生態維護方面,2012年並無可誇的進展,澳洲與歐盟可能有些作為,其他地區都乏善可陳。根據統計,全球只有不到 14% 的地土受到某些程度的保護,而海洋只有 6% 受到保護。但是全球的森林、雨林、生物、海域仍受到持續性的破壞與傷害,傳統農業也急速凋零,取而代之的是化學農業,近十餘年來更興起了基因改造農業,這已引起很大的疑慮,會對人體與生態有何衝擊? 在生態保育項目上,這兩、三年來(不只是2012),有好多國際媒體期刊都關注三件與亞裔(尤其是華人)相關的「物事」:shark fin soup (魚翅羹)、 bloody ivory (象牙)、and Rhino horns (犀牛角),對於這三件「物事」的需求,都與華人長久以來的劣習迷信有關。這些年來,由於華人愈來愈富有,對食補(魚翅羹)、藥補(犀牛角粉)、與象徵財富地位的精雕象牙裝飾,需求愈來愈大,不良習性隨著鈔票變的超大,也就造成鯊魚、大象、與犀牛的超級噩運。雖然殘殺這些野生生物,已引起國際重視,UN也有多項保育公約,但新的一年裡,如何引起華人社會注意,並採取改良行動,才是關鍵,可要如何喚起華人社會?有誰起而行呢?